第(2/3)页 他只看着延珏,一脸‘关心’,一旁的精卫攥的拳头咔嗤咔嗤响,如若不是那射向老二的箭矢通通没有标记,怕落得个‘毫无证据,诋毁亲王’的让人反咬一口的名头,他都想开口骂娘! “劳烦大哥惦记了,亏得四哥及时通知我,二哥这才躲了风险。” 驭马离开前,延珏只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一句。 少时,当几人拉开了距离后,只听后面传来一声怒喝!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小猴儿转了圈儿眼珠子,心想:果然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 少时,翁城上,就在众人还未将小猴儿这七福晋随夫行围的奇事叹够,那清点各府家将,亲兵抬回来的猎获的野兽已经有了结果。 毫无疑问,临时退出的老二以十五只的成绩打了个倒数第一,而是他两倍之多的老四混了个倒数第二。 让人称奇的是,竟就是那么巧合,老大与老七射猎的一样多,不多不少,飞禽走兽各六十三只。 “臣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如此天气,二位爷儿竟如此伸手,当真我大清之幸事!” 臣子们的各种恭维声立马迎了上来,保酆帝面露喜色,频频点头,然却迟迟不曾言语。 却听这时,婉莹忽道:“这围猎本是兄弟之间的比试,谈不上较什么高下,可既然是比试,总得决出一二等来,臣妾有一事,却觉得不吐不痛快。” “爱妃且说。” “臣妾虽为一届妇人,却也知道,这万物生长繁衍总有它的一番伦理,正如上苍有好生之得,先祖围猎时,从不逆了长生天去射杀幼兽,故此臣妾觉得,如今这猎物,当把这幼兽排在其外。” “有理,爱妃说的甚是有理!”保酆帝点头,权当不曾瞧见脸色骤然一变的延玮,着急命人去了那些幼兽,待再来报—— “大爷儿五十二只,七爷儿五十八——” “好!”还未等那将士报完,保酆帝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着手,连叫了两声好!那看向自个儿的小儿子的眼神,精神熠熠,又岂是仅仅‘高兴’二字能形容哉! 众臣纷纷上前恭喜,贺喜,而此时延玮已经面如灰土,袖子下暗暗攥紧了拳头! 到了这一刻,谁还会瞧不出,皇帝跟本就偏心眼子,只盼着七爷赢这一场! 而此时,扎萨克汗更是眼尖的推了自个儿闺女出去,雨后的瓮城有些起风,但见那众人中间,毛伊罕的一身红袍被吹的随风摆动,煞是耀眼,只见她双手迟一随风扬起的洁白哈达,缓缓朝那站的笔挺的延珏走去。 毛伊罕第一次认真打量这睿亲王,虽然她还是不能相信这么一个玉面男子能有那般功夫,可那些野兽,她确实也看在眼里,先不管她喜欢不喜欢他,但她们蒙古人是最敬英雄的! “我敬你是英雄!”待二人只差两步距离,毛伊罕扬起洁白的哈达,仰头说道。 “用不着。” 延珏一盆凉水泼下来,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现在气儿不顺,没心思在这儿虚以萎蛇。 可他这却说的毛伊罕一楞,这王爷虽说也没表现的多喜欢她,可一直都是有礼的啊!怎么今儿—— “外头都传着,说等着瞧吧,就七福晋那精劲儿,等那傻格格嫁过府去,遭罪的日子再后头呢!” 想起才刚吉玛跟她说的那些听说过的流言,毛伊罕倏的怒目转向一旁的小猴儿,两团儿火毫不掩藏的射了出来! 果然中原人都是险恶的! 这边跟她说着好话儿,那头儿跟她使坏! “怎么着?”小猴儿给她瞪的一楞,瞧着那高举不放的哈达,挑眉道,“难不成那哈达是要给我的?” “给你?”毛伊罕气的低吼,“你哪里配!” “本王的福晋怎么就不配了?”延珏的话儿冷冷插了进来,一句话直接给毛伊罕的眼圈儿弄湿了。 “你……你们!你们两口子合伙欺负人!”毛伊罕低咒着,那擎着哈达的手都开始哆嗦,而此时一旁的小猴儿则是一头雾水的瞄了眼延珏。 呦呵,齐了怪了,恁说这主儿浑,可从来不会这么不顾大局啊? 也是瞧着周围的眼神的都砸在她们几人身上,小猴儿委实觉得这场面尴尬,道是先破了腔儿,走到毛伊罕跟前儿低下头朗声道。 “谢格格如此大礼!” 众人这一听,才恍然大悟,哦,原来那哈达是给这巾帼英雄七福晋的啊! 毛伊罕气的脸红的直咬牙,却听小猴儿一股子好不掩饰的匪气小声儿斥道,“都他妈瞅你呢,不想丢人,赶紧挂我脖子上得了!” 毛伊罕扁扁嘴儿,到底把那洁白的哈达跨在了小猴儿的脖子上。 扁扁嘴儿,她绝对不承认,自个儿又让她给吓着了! 退下之前,她强忍着抽噎赌气的说道:“你别太嚣张!我的骑射定比你要好!” 小猴儿笑笑,压根儿当她是小屁孩:“兔子还说他要长翅膀,肯定比鹰飞的快呢。” 哼! 中原人坏透了! 毛伊罕再一次跟自己说。 如此一番,保酆帝龙心大悦,好是一番赞赏了小猴儿,更说她是,“我满人女儿正当如此不忘本!” 小猴儿自是好一番谢过,彼时却又觉得虽赢了却仍一直沉着脸的延珏不太对劲儿,然她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问他,便在保酆帝的一声,“着即开宴,朕要好好赏赐尔等一番!”之后,随着众人从瓮城一路回了行营。 一如往日妥帖,虽是骤雨初歇,可婉莹一早便备好了宴席,一众人浩浩荡荡从瓮城挪到行营只需半个时辰。 这期间,延珏去了延璋的马车,临走前仍是把小猴儿送进了婉姨的行驾,并嘱咐婉姨给她换身干衣裳,到后来直到婉姨一口一个:“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疼媳妇儿。”下,才把延珏推走。 “我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婉莹笑着数落着那褪着湿衣服小猴儿。 小猴儿似是害羞的低了头,然而彼时却是皱起了眉头。 延珏会细成这样儿,心里没鬼才算! 许是太多的疑问绕着小猴儿的脑袋,又或许是那些百号子药效颇为持久,以至于一旁拣过她月经带的丫头秋萍惊的大呼:“怎么流了这么多血?”的时候,她竟全然没当回事儿的将其丢到了一边儿。 …… 彩虹一散,日头斜挂,红艳艳的染绯了半边天,煞是好看。 今儿晚膳仍在昨儿的行营处,许是骤雨出歇,草原上的草都泛着水,篝火纷纷燃起时,一声声啪啪响着,彼时小猴儿抱着暖手炉坐在婉莹身后发呆,听着她一句句的口不对心的吩咐着备宴的下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有一句落在耳朵里。 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因果报应,从前阿克敦总是嘲笑谷子的一只跛脚,如今到好了,他也跛了脚,而且远比谷子要严重许多,听刚才那个太医院的院判孙参来说:“回皇上,阿克敦大人的命算是保住了,可是这左腿……以后大概就要借助枴杖才能行动了。” 听了这消息,延珏几乎是未做停留,只跟皇上说了一声儿,立即随精卫去了行营。 小猴儿其实也想去瞧瞧,虽说阿克敦跟她算不得有什么交情,可许是谷子跟他有些说不清的牵扯,她也觉得自己该去看看,只可惜,婉姨说:“你别去了,那儿都是些个爷们儿,你一个福晋去算是怎么回事儿?” 于是,小猴儿这一天中第三次听延珏说了那句话,“你在婉姨身边儿好好待着,哪儿也别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