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再再比如,我不是让你跟着婉姨么,你瞎蹦达什么啊! 反正中心思想就一个,他儿子是给她折腾没的。 开始小猴儿还噎着气儿,算是成全他一个‘慈父’情怀,可到后来,实在是给他天天嘟囔的耳根子发麻,她到底是受不了的朝他扬了一把花生壳。 “延珏,我说你介心眼子虮子逼大小是不?!都过去的事儿你天天扯嘛啊!你介么天天叨咕着,能给你儿子扯活啊,还是怎么着!” “嘿,你还有理了!”延珏也翻儿了,扑棱扑棱一身花生壳,抡着拳头就朝小猴儿比划过去,那动作叫一个快,唰的一阵风—— 还是停在小猴儿俩对眼儿之前,赌气囊塞的自个儿跟那儿喘粗气,大眼儿瞪小眼儿的瞅了猴儿老半天,嘴角一扯,笑的阴阳怪气的瞄了小猴儿挺的倍儿直的‘胸膛’,冒出来一句。 “算了,算了,没没吧,要么就你这么小玩意儿,儿子生了也得饿死。” 嘿! 事关尊严,小猴儿也恼了,喷儿的站了起来,拍拍胸脯! “放屁,喂你爷俩儿都嫌多!” …… 诸如以上的片段多的不胜枚举,反正这俩闲人各顶一个脑袋,一张嘴,说说笑笑,说升说落了房头的几个太阳,到了半个月后,小猴儿就奇迹般的红通圆润起来,就连伺候她的太医都说:“福晋这身子恢复的可真是快啊!”简直是野兽一般的复原能力啊! 当然,后头这话儿是说书的脑补的,要说起这野兽一般的复原能力,那小猴儿也好,是延珏也好,暂时还都得边儿靠,因为还有一个比这两口子还邪乎。 您问,谁啊? 哦呦,自然是阿克敦啊,要说他那条左腿,可是给那老虎扯的跟那百家被似的,可这不过只过了十日,他竟能半拉好人似的到处乱得瑟了。 当然,那延珏命人打造的‘奢侈拐’他还暂时没用太明白,出行全凭精卫那蛮子似的一张后背。 “我这腿儿断的好,神仙还没当,先多一坐骑~”阿克敦时不时把这话儿挂在嘴上,可恁是精卫脸给他气的黢黑,几次扬言要给他撇地上,却也没真这么干过。 要说从前,小猴儿对延珏这俩跟屁虫,不过是眼缘儿比别人多点儿,可如今这半月相处下来,他们这爷们儿的小圈子,还真让她给掺合了进来。 也是这日子久了,都混的熟了,起先只有小猴儿拿话儿磕打他俩的份儿,到后来,在延珏也越来越没主子样儿的情况下,阿克敦和精卫也开始插科打诨了,尤其是阿克敦那‘京城第一侃爷儿’的那张嘴,一但对上小猴儿那‘卫嘴子’,啧啧,日月失辉也不过如此啊。 彼时小猴儿才恍然大悟,嗬,难怪谷子膈应他膈应的要死,就他那张能给佛屁眼子唠开花儿嘴,她哪儿受的住啊! 几个主子如此没正形儿,道是苦了奴才,多少次,这四个人凑一块儿磕瓜子儿扯闲屁儿是时候,于得水都在一边儿,是边到茶水儿边叹气,您说说,这主子没主子样儿,奴才没奴才样儿的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他哪里知道,哪是延珏乐意唠,而是不唠实在是没啥干的啊,咋说?闲呐! 恁说他长这么大也没这么闲过啊,他那肩膀带伤,不敢耍枪弄棍,屋里媳妇儿生病,他又不能走的太远,他不唠嗑扯皮他嘛呀? 最惨的还不是这个,等太阳给熬跑了,月亮出来混天儿的时候,他更惨,咋说?哪个血气方刚的爷们儿抱一娘们儿睡觉,屁都不能干不闹心啊? 恁说咱老七他一双断,对这事儿不是特上心,可他到底也是肉体凡胎啊! 有一天晚上,实在让他发春似的哼唧给固涌的闹心的猴子翻身问了:“诶,我说你前一段儿不装的人模狗样,挺牛逼的嘛!介咋又跟这儿起上秧子了?”当然,她说的是来时候那路上,他那美其名曰‘爷儿得护着身子,只待秋狝夺魁。’ 跟什么人待久了,多少得像点儿什么人,小猴儿跟延珏再一起久了,她那心眼子也跟着缩水了,就这事儿,她可一直记着呢! “别扯那没用的,这都什么时候了……”延珏那动静儿越说越哑,彼时手也不太老实的抓着她的手往下摁。 小猴儿拳头攥的死死的,闷笑的那叫一个缺德,“嘛时候啊,我说你怎么恁贱呢,上赶子不是买卖是不是?” 嘿,延珏那祖宗位上养大的,那听了了这个?! 诶,你还真别说,他还真听了,非但听了,还权当听不见呢,有嘛招儿,这老爷们儿某个时候就这么点儿章程。 他抓着小猴儿的手,跟她耳朵边儿上吹着软气儿,动静儿还多了那么几分诡异的谄媚,“好媳妇儿,好猴儿……快点儿帮帮我……咱还得要儿子呢,这玩意儿跟鸟枪似的,老不用得炸膛……” “呸!炸你膛的,也不蹦不着我!”小猴儿没良心的继续攥拳头,她现在可相当是一酷吏,她可得把握好机会,问点儿她想不通的事儿。 小猴儿坏心眼儿的伸了手指头扒拉扒拉他,扒拉的他一个哆嗦,她坏笑的跟他耳朵边儿上吹气儿:“咋回事儿,你跟我说明白了,我就赏你一痛快~” “小犊子,你瞎得瑟不怕事儿大是吧!”延珏咬牙切齿……无奈还是哆嗦。 “嘿,那尼了说不说?”小猴儿坚持的攥着拳头啊~ “……”沉默不过片刻,延珏败下阵来,阴阳怪气的嘟囔着,“我不是就怕你那时候怀孕么!” “没听懂。”小猴儿蹙眉,摇头。 “上路那些天,阿玛叫我陪他下棋,我才知道他一早就盯上你了。”延珏也没往下说,可小猴儿却也想明白了。 可不? 皇上若是盯上她了,哪怕是能饶她一命,也绝不可能容她所生的崽子啊,更何况他那会儿还有心让延珏继承皇位呢,要是仇人的后人将来再继承了储位,一个不小心再平反了当年的冤案,届时已经归天的保酆帝,想名垂青史那是绝对不能够的啊。 小猴儿脑袋里自顾转着,彼时早已放松的手,全然成了延珏的摆弄物事,等手心一热,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诶,那咱俩以后要是再有咋办?” “以后再说以后,反正今天不能。”延珏哪还搭理她那个,好不容易得逞,赶快哪儿战哪儿了。 了了之后呢?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延珏可不是那种能容得一个娘们儿骑自个儿脖埂子拉屎的人,晚上猴儿折磨他几分,白天他就都得找她讨回来。 是以白日里,二位闲仙多了一样消遣,美其名曰:“开蒙。” 在小猴儿三次抗拒之下,最终以不准吃肉,只准喝汤的酷刑镇压下,她,从容就范。 “人之初,性本善……”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叫,性乃迁……” “狗……你不是说教做人的么,关狗屁事儿!是不是耍我!” 噗—— 一旁伺候笔墨的于得水实在受不了的喷了出来,而彼时延珏早就笑岔了气儿,只瞧着俩眼儿瞪的倍儿大的文盲猴儿,笑都找不着调儿了。 咋能蠢成这样儿? “你肯定耍我!我不学了!”小猴儿也觉得挂不住脸,憋的通红。 延珏笑的实在闹腾,他朝一边儿摆摆手,“于得水,你快点儿告诉告诉她~” 呦,于得水给小猴儿那射钉子的眼睛吓的举步维艰,他哆哆嗦嗦的小声说,“回女主子,此苟非彼狗。” “那他妈是哪条狗!”小猴儿的脑袋都着火了,延珏则是越笑声儿越大。 “……女主子,您先别恼。”于得水脑门儿都快冒汗了,他忙解释,“这苟的意思,是如果,像咱们常说的,苟非其人……” “狗当然不是旗人!这他妈词儿骂谁呢!”小猴儿又扬出来一句,直接给延珏的笑穴戳翻了,就跟八百辈子没笑过似的,他捂着肚子,全然没有形象。 小猴儿哪里受的过这窝囊! 笑个屁笑! 不就多吃那么几年墨水儿么!狂屁啊! “延珏,你也别欺负我没读过书!”小猴儿气的掐腰摆出茶壶状开喝:“没读过书怎么着了?你乐意教我还不乐意学呢!读书有什么好!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嘛意思!就说牲口都是读书人堆儿里出的!” 当然,小猴儿也就是过过嘴瘾,拉点儿面子回来,事实上她自个儿心里矮那半截儿她心里明镜儿似的,所以她吆喝归吆喝,日日读书写字上,她还是跟自己别了一股子劲儿,学的颇为用功。 只是延珏也并未因此对她多么手下留情,而是变本加厉,考她字的时候,但凡她错了一笔,他就抄着那湖笔在他脸上画一叉,于是乎,每当一次测字下来,小猴儿的脸都是鲜少能瞧见白的地方。 终于有一日,小猴儿被那一脸臭墨弄恼了,彼时恢复的差不多的身子,也是灵活的紧,就在延珏噙着笑贱呲呲搓着下巴的当下,小猴儿忽的一个猴子上树,窜到他身上,俩腿儿攀住他的腰,胳膊搂住他的脖子,一张黑脸往上那么一蹭—— “滚!”延珏爆喝,然彼时只剩下一个脸混儿画的小猴儿,对着同样混儿画的延珏,朗声贱笑。 那笑声直给才推门进屋儿的精卫以及拄拐的阿克敦吓的一楞,彼时瞧见那俩黑脸的两口子,惊的连话都说的结巴了几分。 “……二位……主子,咱那……城隍庙……还去不去了?”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