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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好一会，他才开口道：“算了，算了算了，你就当我犯了个傻，没说过那些话，也没向你借过钱好了。就当这一切都没生过。”

    说罢，他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就准备回房去了。

    张昂当然不会让他走，上去两步拦在了他的前面：“我不是说大话，也不是变态或者疯子，请相信我一次！”

    “相信什么？相信你有绝世级的拳法么？”阿道夫却是面带苦笑，不欲多谈。

    当时是有的啊，张昂心里咆哮，嘴上却是激励道：“你加入德意志工人党是为了什么？忍受饥寒，遭受压迫剥削是为了什么？哪怕一次次面对嘲笑谩骂，也要去酒馆演讲，又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国家！还不是为了这个国家的将来！为了让自己得到应得的报酬，得到公平的待遇！未来让自己以后的孩子活在一个公平公正的国度！”

    “但你是知道的，凭你，凭你们这个不到1oo人的小组织，何年何月才能做到？要努力多少年，才能达成你们的理想？但如果有了实力，有了强悍的实力，什么都会事半功倍！哪怕多上那么一位宗师级，组织都会强大不少。有一位大宗师呢？宪兵队还敢来么？有一位尊者呢？还会是现在这样的小组织么？那如果，如果有一位武圣级呢？”张昂故意停顿一会：“想想看，如果那位武圣级是你呢？”

    阿道夫停下了脚步，却并不显得激动，反而面色平静，缓缓道：“我也曾想过的，在我画明信片的时候，在我从酒馆回家的路上，在我刚刚参加完组织的会议，在我夜深人静，躺在床上思考未来的时候，我也是想过的。想过自己就像那些大人物一样，一飞冲天，众人欢呼，万民拥戴......想过国家在自己的主持下欣欣向荣，日新月异，繁荣富强......想过带领着帝国的军队征战四方，纵横决荡，摧枯拉朽......我也想过那些美好的事情啊......”

    然后，他的表情变得狰狞，仿佛是在咆哮控诉：“但现实不是这样的，现实要残酷的多。美梦醒了，我还是得画那些该死的明信片！还是得去酒馆被那帮垃圾嘲笑！还是得在部长面前唯唯诺诺！还是得躺在床上，裹着被子，一边忍受饥寒，一边鼓励自己！而现在，还是得被你这样一个疯子说教！”

    再然后，他的声音变轻，径直走向卧室：“算了，我今天累坏了，就不去演讲了，你爱干嘛去就干嘛去吧，我去睡觉了。”

    “唉。”张昂叹了口气，声音微不可察：“给我一个晚上，我让你美梦成真！”

    张昂目送阿道夫进入卧室关上门，自己也走到小床前，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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