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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着门把手的小手这才松了开来，她刚刚是想什么呢。

    沈迟对她的心思，再明白不过了，他对她，从来都没有兴趣。他说过的，一直把她当妹妹。是她自己，胡思乱想。

    “那你带我来，想说什么？”许朝暮眨着大眼睛，站在门口。

    沈迟脱了外套，坐在床上，捋起袖子，指着自己身边的空位：“坐过来！”

    他今天，就要跟她把话说清楚。

    许朝暮移动脚步坐了过去，不过没有坐他身边，而是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她又把椅子挪开一些，跟他离得有点远。

    看着她幼稚的举动，他不免冷笑一声。

    “想说什么？”许朝暮又重复了一遍。

    “许朝暮。”他叫了她的名字，不冷不热，“你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你对我，是怎么想的。”

    原来还是这个问题……

    几天前，他就问过她：“许朝暮，你很想嫁给我是不是？”

    当时她是又急又气，态度很不好地回了他一句：“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你以为是个女的就喜欢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老男人一个！王八蛋！”

    再然后，他就说：“别让我讨厌你。”

    今天，换了一个问法，但还是这个意思。

    “怎么想的……你让我怎么想，我就是怎么想的。”

    他让她把他当哥哥，她就把他当哥哥。

    “别敷衍我！”

    “我没有敷衍你。”许朝暮挺委屈的，她低着头。

    沈迟终于还是拿出手机，将那段让他耿耿于怀的录音放了出来。

    他差点把手机甩她脸上去，但还是克制住了。

    要真甩过去，就算不毁容，也得见血。

    起初，手机里是“呼呼”的杂声，像是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再然后，就是白曼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喜欢沈迟是为什么，也许只是单纯地喜欢，也许……是看上沈家家世。是啊，这么好的机会，谁不想留在沈家，嫁给沈迟。嫁给他，你就永远都不会再去过贫穷、卑贱的生活，他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你想狠狠抓住，对不对？”

    “对，要是能嫁给他，我就什么都不愁了，所以我喜欢他。不，所以我攀着他，黏着他。只要能嫁给他，我还要什么脸面！”

    这是她的声音。

    录音到此，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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