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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恩——”

    话未说完，他感觉到咽喉突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除了嗯嗯啊啊的声音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同时，陆烨跟喂了冰碴子似的目光望过来，“你叫她什么？”

    “额？”本来以为陆烨肯定是冷冰冰吐出来一个滚字，或者是一巴掌直接把他扇出门的罗玉明难得有些断片。

    “你叫她什么？”，这是这么鬼问题？

    一边程雾一直观察着两人的对话，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可此时，她却没心情开什么玩笑。只是把碗重重往桌子上一磕，拉着坐在沙发上脸色憋的通红的罗玉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陆烨。

    “陆烨啊，我想，有些事，我有权利知情。如果你不愿意说，那么就让罗玉明来。你自己选？还是，我帮你选。”

    她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说出来的是商量的话，可语气却并不是在商量，更像是通知。

    四目相对，各自有各自的坚持。许久之后，陆烨叹了口气，瞟了一眼罗玉明，“我自己的事情，自然由我自己来说。”

    当他的眼神过来，罗玉明只觉得那双无形的手瞬间消失。只是，平时嬉笑打闹如他，这会儿竟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出去。”

    陆烨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清意味，不再如刚刚那般凌厉。

    罗玉明犹豫了片刻，抬步离开。罢了，男女两人之间，还是他们自己讲清楚比较好。

    *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都在沉默中，所以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清。

    程雾抱胸站着，看着坐在沙发上，眸子微垂、长睫毛覆在眼前的陆烨，几分薄怒，几分探究。

    “陆烨啊，说吧。俗话说，纸包不住火。”

    “你要是不说，我就自己去查，哪怕用偷的抢的骗的，我都一定会找出来点线索。”

    “只不过，当你让我自己查清楚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再给你说话的机会了。我会带着你善意的隐瞒，去找一个可以百分百对我坦诚的人，而你，便连同那份深沉的爱，一起尘封在我的回忆里吧。”

    她说着说着，大眼睛慢慢变得亮晶晶的，有液体悄然滑落，她却浑然不觉。只盯着对方的脑袋，执着地等待一个答复。

    只是，等待她的却是猛地一撞。

    原本垂着眸子的人就那么一歪，沉沉地撞到了她的腿上。

    若非他扶的及时，下一刻就是摔倒。

    “陆烨，陆烨啊！”她摇晃着他软软的身子，“你不是清醒了吗？怎么又晕了，陆烨你给我醒醒！你玩儿我呢？啊？”

    看着他眼睛紧闭的模样，她彻底慌神了。尤其是这会儿，他没了刚才那般汗如雨下的模样，安安静静地任她摇晃着，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陆烨啊，陆烨！”她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你告诉我怎么办，怎么办啊！”

    “对，醒酒汤，先把醒酒汤喝完，她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刚刚被自己搁置在一旁的醒酒汤，开始给他喂。

    可惜，喂多少，吐多少。一滴也进不去。

    回想那些昏迷或者喂药时的急救措施，她一个激灵，想到了看电视剧时的场景，咕咚一下喝了一大口。慢慢渡到陆烨口中。

    她蹲在地上，头低着，含着他的唇，脖子里挂的玉佩在拉扯间从衣领里掉出来，滑落到陆烨胸前。

    正喂药的程雾忽觉眼前一亮，差点闪花她的眼睛。

    红色的光芒突然绽放，比前几次更加迅速且猛烈的照亮了整个公寓，程雾恍惚地朝外面看了一眼，一阵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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