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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骡子借着这功夫，抬手就是一枪。

    刀把的身子已经飘走，就像夜空中的蝙蝠，没有痕迹，也没有规律，竟然将所有散弹躲开。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夜哥再也不能等了，低声骂了一句废物，然后招了招手。两人几个纵落，快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黑脸史局带着人冲了过来，一看现场，不禁吓了一跳。

    “他马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史局咆哮起来。

    现场至少有十五具尸体，这可是重大刑事案件，他做为分局领导，将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史局，人都死了。”

    “混蛋！”史局再次咆哮。

    这时，小车旁边一名警官兴奋地叫道：“这边还有一个没死的。”

    水骡子侥幸逃过一次大劫，他没有死，但跟死人也差不了多少，两只眼睛盯着夜空，一点神采都没有。

    黑脸史局上前一看，不禁失声道：“水骡子，他马的都是你干的好事？”

    水骡子全身一震，突然失声大叫：“不是我，不是我，是魔鬼。”

    “魔鬼？”黑脸史局冷冷一笑：“你他马的就是魔鬼，但老子是魔王！”

    命令手下把水骡子铐上车之后，黑脸史局拿着强光电筒，把每具尸体都看了一遍，他的心开始慢慢变冷。因为他发现，所有的死者，都是死于刀，并非枪弹。

    黑脸史局上了车，冷冷地看着水骡子：“说吧，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魔鬼，那个家伙是魔鬼！”水骡子全身发抖，他还在为刚才的一幕而战栗。

    这时，黑脸史局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抽了过去，可是水骡子还是抖得不行，于是他接着又一马掌抽去。

    其他的警官自动将头扭到一边，装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五巴掌下去，水骡子的脸已经肿得跟猪头一样，剧烈的疼痛终于让他暂时忘记了过去的恐惧，他大叫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

    黑脸史局满意地将手收回：“他马的，就是贱骨头。”

    这时，水骡子也认出黑脸来，大叫道：“史局，我的兄弟全都死了，被一个小个子杀死了，那小个子不是人，是魔鬼。”

    “小个子，他到底是谁，用的什么武器？”

    水骡子突然想起，那小个子是祝家人，而这黑脸史局也是祝家人，自己要是说出来，那岂不是找死吗？

    水骡子到底是老江湖，虽然刚才被吓得失魂落魄，可是现在一想到关系到生死，他的大脑立即恢复了清醒：“史局，这件事情非常重大，我要求见市局领导。”

    黑脸史局也感觉到这件事情非常棘手，可能不是自己所能担得下来的，于是十分痛快地道：“行啊，那我就叫老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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