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悲催的宋知县-《带张彩照回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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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路上这么多的人,这么高这么漂亮的房子,路两边栽满了树和鲜花。夜里还有这么明亮的灯,这就是京城里的皇宫也不过如此……能够生活在这里真是太美了……”孙老汉的二儿子孙财嘴里啧啧的说道。

    黑沉沉的夜空中,满天星斗闪烁着光芒,像无数银珠,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

    已是三更了,可吉安府永新县的后院还亮着油灯,知县宋忠还没睡觉,还在和师爷牛得草说着事。

    一个县衙,正式编制只有四个人,即知县、县丞、主簿、典史,知县、县丞为朝廷命官即正官、主簿为佐2、典史为衙役领。县官是最基层的官员,直接掌管着一县百姓的衣食住行、婚姻、税赋、教育、生老病死等琐事,所以相应又要设立六房管理,除此之外,还要配备三班快衙,六房司吏、训导、教谕、典史、巡检、驿丞、税监、厨子、杂役等等。

    县衙中的人员分为官、吏、役三等,在数量上呈金字塔形。

    知县总管一县之政务,佐2、领则分别分工负责劝农、水利、清军、巡缉等某一方面的事务;吏员为在吏部注册的公职人员,主要在六房、粮科、马科等各房科中办事,处理公文账册;衙役则司职站堂、看管、守卫、催科、抓捕等事,听候官吏差遣。一个县衙堪称一个小小的王国。

    宋忠是天启三年的二甲进士,贵州人,三十岁时中了进士,现年过四十,饱读诗书,官声还不错,

    他在屋里来回的走动着,紧闭嘴唇,黝黑廋削的脸上满是忧色,因为脸廋,一双眼睛显得有点大,细弱的手放在桌子上,握紧的拳头绷得紧紧的,露出五道骨节。

    “先生,近期朝廷的钱粮催的太紧了,可是还有一半多没收上来,先生可有何良策?”宋忠愁眉苦脸的问师爷牛得草。

    牛得草身材廋长,长脸宽额,身穿圆领蓝色长衫,头戴襦巾,脚穿方头靴,细细的眉毛下有一双细长的眼睛,开合之间不时露出一丝精光。

    他是绍兴人,今年四十五岁了,家里有一儿一女,女儿已嫁为人妇,儿子在家里已考取了秀才,正在当地县学里攻读,准备再次考举人。

    普通家庭是养不了两个读书人的,没办法,牛得水只得自己退出,在亲戚的推荐下,两年前来到吉安府永新县当了宋忠的钱粮师爷。

    师爷是古代各地方官吏间产生的一种产物,他们并不属于朝廷分封,而是由各地方官吏自己出资聘请的一种职,主要是给自己做幕僚,为自己出谋划策。师爷虽不入品次但颇受官吏的敬重,很多官吏经常以先生称呼师爷,而自称学生,师爷称呼官吏为东翁。

    师爷以绍兴师爷为有名,师爷的种类也很多,有刑名师爷,书启师爷,折奏师爷,征比师爷、钱谷师爷等十数种,而钱谷师爷,也称为钱粮师爷,就是掌管钱银和粮食的师爷,是负责征税上的工作。

    最被县令器重的就是钱粮师爷和刑名师爷,钱谷师爷掌管一县粮钱赋税,而刑名师爷则负责县内的刑事案件。

    “东翁,北方又是流寇又是鞑子的来回折腾,早已是十室九空了,朝廷的赋税只有加在南方了,可这样一来,南方的百姓活下去就更难了,说实话,在这样的世道,当官还真的是苦差啊。”牛得草同情的说道。

    听了牛得草的话,宋忠神色疲倦的叹了口气:“你说这官军是怎么打的仗,花费了朝廷那么多的钱粮,竟然每次都被鞑子打的丢盔卸甲,难道那些鞑子是神人?我太祖成祖时的那支无敌军队去那里了?”

    十年来,他已在多个地方当过知县,感觉到这官是越来越难当了,朝廷每年征收的钱粮是越来越多,可是流寇和鞑子闹得反而更凶,真是太让人想不通了。

    “东翁,这其中的事说起来就复杂了,还是不说为妙,省得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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