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以吻封缄,终生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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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尽管叫,相信马上就会有人来将你带走。”

    “你想怎么样?”

    袁东晋低头冷眸看向她,“你去找了郑颖?”

    不等汪予问开口,忽然有两个高高壮壮的黑衣男人围了上来,“袁先生,请把她交个我们。”

    “袁东晋,你不能这么做!”汪予问慌了,她没想到这些人会这么快注意过来。

    她自然是不会知道,周旭尧吩咐过他们,对于袁东晋,也要密切注意,所以刚才,这些黑衣人才会在现袁东晋的第一时间,便汇报给了周旭尧,才敢肯定这个女人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袁东晋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寒凉的眼眸无声无息地凝固了一层墨色,“人我不会交出去。”

    在事情未弄清楚之前,袁东晋不能轻易让这些人带走汪予问,周旭尧什么身份,他摸不到十分也明白了五分,汪予问若是落在了他们的手上,下场必然不会好过。

    而他,只想弄清楚事情,若是汪予问错了,自然有法律来制裁。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

    “袁先生,抱歉!”

    下一刻,袁东晋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了手腕,等他想要反抗时,汪予问已经被另外一个人扯离了他的束缚。

    这一切生的太过突然,又快又狠。

    汪予问想要张口大喊救命,男人的手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和鼻子,须臾,她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袁东晋挣扎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汪予问被人抱走,他明白自己抢不过,冷声道,“我要见周旭尧。”

    ……

    夜庄。

    夜幕未降临,夜庄里安静得令人难以适应。

    袁东晋推开包间的门,周旭尧黑衬衫黑西裤,与沙的颜色融为一体,明亮的光线下,那张温润的脸,性感的唇勾勒着一抹浅浅的弧度,似而非地笑,整个人冷贵难测。

    “周少,”袁东晋身旁站着一个黑衣人,“袁先生一定要见您。”

    周旭尧不冷不热地开腔,“袁少找我有何贵干?”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对于周旭尧的事迹,袁东晋多多少少有所耳闻,但更多都是停留在年少那端放肆的往事里。

    周旭尧是周家最小的儿子,却也是私生子,从小叛逆,给周家那位掌权人惹过不少麻烦,少年时期,赛黑色,打黑拳,甚至碰过毒品,不过刚碰上,就被温绍庭给逮到,直接送到了局子里去,被关了三个月,出来以后就被周家那位直接送出国,从那以后周小混这号人,便从港城沉匿消失了。

    前不久,袁东晋才知道,这个外表温润的男人,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半个身子踩在道上,再者她回来短短一年,已然拿下了周氏的半壁江山,这般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汪予问。”

    周旭尧挑眉,漫不尽心地道,“这个问题,你应该问温绍庭,我只负责抓人,不负责处置。”

    “他是军兵出身。”意思很明显,即使温绍庭已经退伍,他依旧有那样的身份背景,再者温家在军队的地位不低,盘根错杂的关系,也容不得他那么肆意妄为,而周旭尧则不一样……

    温绍庭和他,一个是白天,一个是黑夜。

    周旭尧吸深深吸了一口烟,微眯着眸,淡淡问道,“你想保汪予问?”

    “我只希望她接受正规的制裁。”

    在袁东晋的认知里,汪予问到底是救过他一命的女人。

    身后的门再度被打开,温绍庭温沉冷漠地站在门口,周身冷寂的气场无声地蔓延,他的到来,令包厢的气氛变得逼仄压抑,“人呢?”

    对于袁东晋的存在,他视作透明,目光直接落在了周旭尧身上。

    低沉的嗓音听不任何情绪。

    “在下面。”

    温绍庭闻言转身要走,袁东晋却开口叫住他,“温先生。”

    走廊上的光线昏黄,而包厢里确实亮如白昼,温绍庭侧身站在门口,明暗交错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令他散着惊心动魄冷冽。

    “能不能把汪予问交给警方处理?”

    “袁东晋,”温绍庭眯了眸,眸光深暗如幽潭里的水,波澜不惊,“你最好别插手,汪予问今日就算死在这里,也轮不到你来管。”

    从郑颖死了那一刻开始,她汪予问的下场就已经成为定局,谁也不能阻止。

    走廊里响起皮鞋的声音,沉稳深重,温绍庭的背影渐远,那一阵窒闷也随之淡去。

    周旭尧越过袁东晋身侧的时候,顿住了脚步,唇角弥漫着浅淡轻薄的笑意,狭长幽暗的眼眸里蕴着讥讽,“陈眠当初到底是怎么样瞎了眼,才会招惹上你这么一个男人?”

    袁东晋面不改色,心底却是波涛骇浪。

    每个人的处事方式不同,结果也必然不同,袁东晋从骨子里就不是狠劲的人,也是这种优柔寡断,让他犯下了太多的错。

    “送袁少出去。”

    门口的三个男人,两个跟在周旭尧身后离开,另外一个留了下来,“袁先生,请吧。”

    袁东晋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报警或者找陈眠,这个自然就是为了汪予问出面,而另外一个,就是视而不见,不管结果如何,如温绍庭所说不插手。

    ……

    地下室。

    阴冷昏暗,连光线都是湿冷得夹带一股寒气。

    房间就像一个牢房,很大,一旁有摆放着很多的刑具,这个地方,相当于一个屠杀场,凡是被抓到这儿来的,下场非死即残,没有一个好下场。

    很多有用的信息,都是从这个地方逼问出来。

    此时,温绍庭和周旭尧坐在一旁简易的沙组上,而在他们对面两米处,汪予问被绑着手脚躺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温绍庭面无表情,“把人弄醒。”

    一旁的黑衣人上前,直接将半桶冰水泼在了汪予问的身上。

    陡然刺骨的温度,让汪予问睁开了眼睛,眼前模糊晃着人影,她的意识很混乱,只觉得浑身冰冷。

    视线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是一双男人黑色的手工皮鞋,擦得埕亮,看不到任何的尘埃,她转动眼睛,缓缓往上望去,黑色的西裤包裹着一双修长的腿,最后看见一个男人正垂看着她。

    温绍庭唇角扯出着若有似无的弧度,眼神幽冷暗如鬼魅修罗,“醒了?”

    汪予问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尽,瞳仁一阵骤缩,又蓦地放大,冻得紫的唇,微不可绝的颤抖着,“你,你想怎么样?”

    若说不怕,那是不可能,但当一个人害怕到了极致,剩下的便是疯狂。

    汪予问正是如此。

    她还能说出完整勉强算是镇定的话,胆子显然是不小。

    周旭尧见状倒是挑眉,也不知该说汪予问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她本身就不怕死。

    “想怎样……”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在玩味咀嚼着,一点一点淬上冰,“我把陈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今却被你毁得精神崩溃……”

    温绍庭从一旁的刑具里捏起一把锋利的刀子,银色的刀面在灯光里折射出寒芒,他缓缓蹲下身,“你觉得我想怎样?嗯?”

    伴随着最后一个音调落下的,还有他手里的刀子,精准无误地,扎穿了汪予问的一个手背,鲜红的血液顿时弥漫开来。

    “啊!”汪予问痛得失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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