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以吻封缄,终生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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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回飘远的思绪,凌菲拿过手机,调出了那一串烂记于心的号码,垂眸盯了良久,拨了出去。

    s市。

    容旌和酒店的工作人员合力搀扶着醉成烂泥巴的周旭尧,拿出门卡开了门,终于把人扶进了房间。

    把人扔在床上,容旌跟酒店工作人员道了谢,一口气还没喘过来,周旭尧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就突兀地响了起来。

    容旌翻找出他的手机,看见上面显示的名字,顿时觉得自己像是抓着一个烫手香芋,恨不得扔掉。

    他瞟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周旭尧,犹豫纠结了一番,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了起来,“凌小姐,你好。”

    凌菲听见容旌的声音,握着手机一怔,一时间忘记了回应。

    “喂?凌小姐?”

    “是容助理吗?”

    “是的。”容旌顿了顿,反问她,“请问凌小姐找周总什么事?”

    凌菲抬头盯着窗外夜空的那一轮明月,眼神很复杂,忽然有很多种猜测的想法从她脑海中掠过,周旭尧是故意不接听他的电话,还是有事不方便接听?

    “凌小姐?”久久听不到声音,容旌又叫了她一声。

    凌菲敛住呼吸,微笑着问,“旭尧还在忙吗?”

    容旌抬手抓了抓短,语气十分公式化,“抱歉,周总喝醉了,这会儿已经睡了,凌小姐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需要我把他叫醒吗?”当然,如果他能把一个醉鬼给叫得醒的话。

    凌菲忙道,“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很急的事情,我改天再找他也行,再见。”

    容旌听见那端传来的忙音,也松了一口气。

    ……

    次日上午。

    秦桑吃过早餐,看见k正和一个保镖在谈话,见她过来,问候了一句,“太太。”

    6禹行来访西井别墅,刚离开不久,k就匆忙赶了过来,秦桑看见他的时候还隐隐有些意外,不过也不难理解,大概是周旭尧安排他留下来监视她的。

    秦桑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帮我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好的,太太。”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一碧如洗的天空,万里无云,湛蓝得令人心旷神怡。

    秦桑坐上车,k抬眼瞟了下后视镜,“太太,你想去哪里?”

    “秦家别墅。”

    k没有多嘴,沉默地动了车子。

    一路上,k的车并不快,稳稳扎扎地行驶,大概开了一个小时左右,便到了秦家别墅。

    秦家别墅周围的警备还是很严,秦桑步入大门,只看见林嫂一个人,为了防止遇上6禹行,她特意避开了时间。

    “林嫂。”

    “小姐,你回来了?”林嫂面上露出笑容,忙上前从k的手里扶过她,“脚上的伤怎么样了?好多了吧?”

    “嗯,”秦桑轻挽着唇,淡淡开口,“林嫂,我爸爸呢?”

    “在楼上呢,我扶你上去。”林嫂扶着她往楼上走,还不忘叮嘱,“小心脚下,慢点走。”

    秦桑用不经意地口吻问林嫂,“凌菲也不在家吗?”

    “在呢,她应该还在婴儿房,”林嫂小心翼翼地窥了秦桑一眼,低声询问,“小姐,你若是不想见到二夫人的话,我去跟二夫人说一声?”

    秦桑一怔,笑了笑,“不用了。”

    秦有天的房间里,医生正在给他做每天的身体例行检查,秦桑走进去,叫了一声,“爸。”

    “桑桑,”秦有天低沉的嗓音略带沧桑感,稳重而慈爱,“你来了。”

    林嫂和医生很识趣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秦桑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身体的感觉怎么样?”

    “老样子。”秦有天盯着秦桑的脸看了半响,深沉的眼眸微微眯起来,眉头皱了皱,“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秦桑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吗?应该是前两天烧的原因。”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倒水,把刚才医生分配好的药丸递给了秦有天,“你不用担心我,我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会照顾好自己。”

    秦有天把药吞下去,慈爱地笑了笑,“你再大,在我眼里也还是一个孩子。”

    秦桑看了看他因为病痛而急衰老下去的模样,鼻子忽然就泛起一阵酸意,她眨了眨眼睛,把那些莫名的情绪敛去,扯出笑靥,“是,我知道。”

    “有一段时间没见旭尧了,他今天没有陪你过来吗?”秦有天装做若无其事地问道。

    听到周旭尧的名字,秦桑的心思轻漾了一下,微垂着眼帘,长密的黑睫遮挡住她眼底真正的神色,“他公司最近挺忙的,现在人在外地出差呢,等他回来了,我再让他过来。”

    “他和禹行两人没闹矛盾吧?”

    秦桑一僵,脑袋有些紊乱,忙用笑容掩饰自己的表情,“爸,你怎么这么问?他们两能闹什么矛盾?是不是6禹行跟你说了什么?”

    她的神色有几分紧张。

    秦有天淡笑一声,“没什么,对了,等旭尧回来了,你和他带小扬回家一趟。”

    “好。”

    “说起来,我们好像还没有整齐一家人好好吃过一顿饭。”秦有天略带遗憾和感叹。

    当初秦桑是瞒着所有的人跟周旭尧偷偷扯了结婚证,事后也拒绝了补办婚礼,所以秦扬也就一直都没有什么合适的机会和他们聚在一起。

    秦桑却听得如鲠在喉,心口上好像被麻绳缠住,逐渐勒紧,低垂的视线触及秦有天搭在被单上的手,怔了怔。

    那一双手,曾经抱着她,把她举在肩膀上,宽厚而温暖。

    如今却骨瘦嶙峋,手背上就只有一层皱巴巴的皮包裹着骨指,枯槁而无力,在微微地颤抖着。

    秦桑忽然开口道,“爸,我帮你修剪一下指甲吧。”

    秦有天愕然了几秒钟,随即一笑,“好。”

    拉开一旁的抽屉,秦桑从里面翻找到指甲刀,白皙的手抓过他,干燥的手心,比她还要凉的温度。

    “会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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