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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先驱者出一阵奇怪的低音。

    “一号战机请求起飞！”格蕾丝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回头望了一眼无奈的麦可，兴奋地向指挥塔出请示。

    “你可以起飞！淘气的女孩儿！”奎特回应道。

    “呵呵，好吧，这架战机以后就叫‘淘气的女孩儿’号！”格蕾丝爽朗地笑着，拉起操纵杆。

    战机升空。机械低沉的轰鸣平缓地从空中飘过，取代了原有的尖啸。它在麦可头顶盘旋了一圈，像是在向他炫耀。

    麦可转身朝格蕾丝挥动双拳。一半是气愤，一半是示意她飞行成功。

    格蕾丝摘下座位旁的头盔戴上，向指挥塔报告：“飞行正常！”

    “祝你飞行顺利！”奎特说。

    “请求转换光！”格蕾丝道。

    “这丫头是个急脾气！”奎特说，“好的，一切数据正常，允许转换光！”

    格蕾丝按下光按钮。战机尾翼出一道闪光后，立刻变成一个亮点，消失了。

    夜空中，一道闪电穿出蔚蓝色的地球大气层，刺向太阳系纵深。格蕾丝出现短暂的眩晕，机舱内的减压系统很快使她保持清醒。氧气面罩具有舒缓血液正常循环的微分子气体，可以使人的大脑保持正常思维。

    起初，格蕾丝看到身旁所有的星球，都变成流动的液体光线，向身后流淌。五颜六色，有种穿梭于光谱之中的感觉。随着目光的渐渐适应，才能从前方看到两侧，逐步看清远处的星球。她几乎能看到太阳系的整个轮廓，火星在向身后飞去，前面就是木星。

    机舱的特种玻璃屏幕，有缓冲成像模式。可以定格或放大需要的星球图像。忽然，格蕾丝看到了所有星球出的虚光！不，那不是虚光，而是它们过去的影像！果然，光之后，完全可以看到历史的光影！如果不仔细看，或没有缓冲成像系统，还真会把它当成长长的光线！

    她甚至看到了地球数小时前的影像。我回到过去了吗？格蕾丝这样想着，很快又意识到，这就是亲眼得见的历史之光。

    “你在哪里？淘气的女孩儿？”传来奎特的询问。

    “我正在穿过木星空域。一切正常！”格蕾丝回答道。忽然她想起一个问题：“请教一下。电波与光相等，那么您刚出的电波应该滞后，是永远赶不上我的。为什么能传到我这里？”

    “哦，你的脑子在光下还没有坏掉。”奎特说道，“是先驱者利用在毕宿星团获取的特种电磁波传感，比我们太阳系里的光快两倍以上。”

    “唔--，炫！真想也到毕宿星团去看看。或许我也能获得一些能量！”格蕾丝兴奋地说到。

    “至少你目前没这机会！”奎特说道，“十分钟后返回。”

    “我这里没有时间概念！”格蕾丝想拖延，拿以前对光的理解狡辩道。

    “胡扯！”奎特果断地说，“看看你左手下方的抗压时间表。它走得非常平稳。听明白了吗？十分钟后返回！”

    格蕾丝看着准确无误地行走的表针，还是不太情愿地说道：“十分钟太短了吧？我不飞出太阳系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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