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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泽轻朗的声音忽然在这个房间中响起，听起来宛如一道宣告式的钟声。

    “无论你们喜不喜欢。”

    “无论你们接不接受。”

    “甚至，无论你们在不在意。”

    “作为混沌域的代行者，我很荣幸能作为天帝的前驱，来到这个继承了绝大部分仙道传承气质的国度上，作为先行者，带领着这片土地前行。”

    “作为新时代的开启者，我有时会对自己的使命感到一些畏惧，我有时，也会觉得如此暴烈的行动会否过于凶猛。”

    “但是，我没有办法，你们也没有选择。”

    “一个新的时代已经到来，它已经在你们的身边大声的宣告存在，在这样的情况，任何一点的忧郁都是懦弱，任何一点的胆小都会导致机会错失。”

    “所以现在，告诉我你们的选择。”

    “是选择继续蒙头大睡，然后将我作为敌人；还是愿意睁开眼去好好地看一下真正的世界，迎接传承的到来，复苏上一个纪元的辉煌。”

    “现在，是或否，告诉我你们的决定。而最后，天帝的帝兵也会因你们的决定而一战了之或封存入库。”

    被后世成为“混沌域宣言”的话语此时从杜泽的口中缓缓道来，而就在他身后的投影中，那方羽化图正在以一种看似缓慢却势不可挡的度朝着地球平滑行进着，每一步都以星辰的破碎和星轨的变形作为代价。

    ——到了现在，杜泽身后的投影中甚至已经快要看得见太阳的轮廓了。

    “是或否？”

    杜泽微笑道。

    沉默，半响沉默，却并未沉默多久。

    ——忽然，有人叹了一口气。

    那是袁凌守。

    “哗啦。”

    他站起了身，朝那道立在虚空中的光影缓缓张了张口，仿佛有些难以言语，半晌后，才有些颓丧地挥了挥手。

    “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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