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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从怀中掏出一包烟，五块钱的白沙，抽出一根，递给中年男人，脸上满是巴结讨好的笑容。

    “抽我的，我都抽二十块的小苏烟。”

    中年人摆了摆手，从口袋中掏出一包小苏烟，分给了老人一根。

    老人讪讪一笑，有些尴尬地接过了烟，夹在耳朵上，并没有点燃。

    中年人点燃了一根烟，得意地抽了起来，用居高临下地口气说道：“老张叔，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你也知道，城里人娶媳妇，条条框框很多的，农村姑娘想要嫁入城里，非常难。首先样子要好看，人要善良，还必须是黄花闺女。其二，学历要高，至少要有本科学历，不然没有共同语言。你家孙女，模样吧不算难看，人也挺贤惠的，但是学历只有中专，跟人家城里小伙子聊不到一块去。我就算是想给你家孙女介绍对象，也没法跟人开口啊。”

    几个乘客，也都被中年人的声音吸引了，纷纷看了过来，看到中年人在车上吸烟，微微皱眉，但都没有多说什么。

    农村嘛，都是相邻，抬头不见低头见，没有那么斤斤计较。

    “唉，说的也是。我家孙女的条件，比起你家闺女，要差远了。”

    老人唉声叹气：“按照我们老人的看法，其实给她找个农村小年轻结婚就行了。可她这丫头，条件不怎么样，眼光却非常高，真是气死人了。”

    “老张叔啊，人呐就是要有自知之明，你家孙女要是再挑挑拣拣，过两年就三十岁了，到时候，连农村小伙子都不要她了。搞不好，就要一辈子守寡，或者找个二婚的了。”

    中年人放声大笑起来，一边说一边摇头。

    老人气息一窒，扭过头去，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抹着眼角的泪花，唉声叹气。

    “林老二，你闺女嫁到了城里，我听说前段时间将你们给接到城里享福去了？你咋又回来了？”

    一个头上裹着头巾的中年妇女，好奇地看着中年男人。

    “嗨，我这不是来看看我大哥我大嫂嘛。给他们买了点牛奶白糖，提了一壶油。我现在是熬出头了，小日子过得美滋滋，但也不能忘了我的老大哥，从小就他最护着我。”

    绰号林老二的中年男人指了指脚下的礼品，得意洋洋。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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