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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不是说道即是一，一即是道？”

    “可以简单这样理解。换种说法则是，道生阴阳两仪，阳气轻清上升为天，阴气浊重下沉为地，有天地然后有人，三才备，则万物繁盛。

    天为阳，地为阴，男为阳，女为阴。世间万物无不由阴阳构成。即所谓道家所说的，万物负阴而抱阳。

    门派功法也叫做虚无功法。按照无尘师兄所言，修至功法大成，则阴阳合一，再次回归虚无，回归混沌。”

    “丛叶哥哥，是不是说修炼到大成，就是达到了真正‘无我’的境界？”

    “是这样。这里的‘无我’，并不是平常所说意识上的无物无我，而是真正意义的无物无我。也就是我们的身体也会变成真正的虚无。”

    “那我们的身体是不是就不存在了？”

    “有即是无，无即是有。有生于无，实来自虚。虚无功法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化有为无，化实为虚，所以才称之为回归虚无，回归混沌。也就是说回归到事物的本来，或者说回归到事物的初始状态。”

    “可以长生？”

    “混沌是不死的。”

    “丛叶哥哥，看来初一早晨我的理解没错。”

    丛叶看着眼前的柏薇，这时他才明白，初一早晨柏薇为什么突然说了那样一句话。原来是柏薇已经猜测到，修炼虚无功法就算不能长生，也能延年益寿，那样就可以静等丛叶和颜倾城的红尘之恋慢慢结束。

    “小薇，这对你很不公平。”

    “丛叶哥哥，公平不公平是由我的标准来衡量的。”

    柏薇向来是个有主见的女孩子，丛叶也是了解的。如今说话的语气又如此郑重决绝，丛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丛叶哥哥，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修炼到口诀中所说的第一境界——‘融’了？”

    “是的。如今你我体内经脉中的热流，已经完全融入到了身体的各个组织当中，应该是达到‘融’之最初阶段了。”

    “融又分为三个阶段，一是有，二是似有还无，三是无。丛叶哥哥到哪个阶段了？”

    “应该是似有还无。现在我如果不刻意去想，已经感觉不到热流的存在了。”

    “丛叶哥哥，是不是以后不能再称之为‘热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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