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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知道，秦羽是怎么离开客厅的。

    反正，到了半夜的时候，刘馨韵起来上洗手间，发现他睡倒在床铺下面的地毯上。

    她推了推他，没有推动，叫了两声也没有回响。

    这么地一弄，她自己倒是就直接地躺在了他的身边，径直地睡去了。

    凌晨三点钟的样子，秦羽又一次醒过来了。他酒喝得多，去洗手间的次数也就无形间多了一些。

    刚一出房间的门，他就发现程丽娅不见了。

    他叫了两声，没有回应。去洗手间里一看，也是没有，不消说她已经回到了房间。

    照理说，秦羽不应该去她的房间的。

    可是，这一回不一样。有了飞机上的那一段，秦羽倒是害怕了，他害怕程丽娅一个人想不开。

    于是，他叩响了程丽娅房间里的门。

    “谁，是谁在那里。”程丽娅的声音，很是很弱。

    秦羽一听，二话不说，径直地就推开了。程丽娅正站在床铺那里，她好像刚刚出去过。

    “外面的阳台那里，潮湿得很。”她对着秦羽说。

    “你出去了？”秦羽一听，总是感觉怪怪的。

    “是的，我想去跳楼，都去过三次了，还没有下定决心。”程丽娅淡淡地说。

    “你，脑子有病么？”秦羽几乎是在吵着说话了。

    “是呀，我脑子有病。不是么，我脑子就是有病呀。”程丽娅索性跟着往下说了下去。

    “那，你，这不是在害人么？”秦羽质问道，“跑到这么遥远的地方，又想不开了。你，叫我们俩回去，如何向你的家人交待？”

    “你，小羽哥，不要想这么多。”程丽娅说着，一指桌面上的那一张纸，“都在这里了，不会连累你的。”

    秦羽拿出来一看，顿时就扯了个稀碎：“现在，这些个东西没有了，你也就不用再去死去活的了！”

    “小羽哥！”程丽娅一看，又一头猛扑了过来。力度很大，差点儿撞了秦羽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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