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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羽正在跟蒂文斯帮忙，外面的事情，也就没当回事。一辆车子到了，只当作是来店里作4S的，根本就没有太多人注意。

    “老板，你们老板呢？”一个剽悍的女声响了起来。秦羽一抬头，看到了程丽娅，正对着店里的员工怒目而视。

    呼啦一声，那些在打猫休息，玩手机的员工们，一下子都站了起来。每个人最着急的，就是随意地抓到一支工具去干活。由于站得太猛，好多人都不能在第一时间内找到工作。

    大概有五六个从小马来的学徒，赤手空拳，也无事可做。可是，面对老板娘的那双充满杀伤力的眼睛，他们实在是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地洞赶紧钻进去！

    “你们，安逸得很呐。”程丽娅面对小马的学徒们，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客套话，“万里迢迢，学会了啥子？”

    蒂文斯听到了程丽娅的声音，也看到了，只是不敢说话，也不敢上来。他兀自地忙碌着，周身上下的机油，齿轮油，润滑油，柴油已经是“应油尽油”了！

    小马的学徒们排成一排，都不敢说话。程丽娅随意地指了一个：“来，小黑子，你来说说。这三个月来，你学会了喷漆钣金没？”

    “报告老板娘，钣金不会，喷漆的话，会一点点……”小黑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恐怕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听清了。

    “哦，那还是好的。”程丽娅又随意地指了另一个小马的学徒，“你，大眼睛，眼睛比我的还要大，还要蓝。你告诉我，你又学会了啥子？”

    “报，告老板娘，我，只会扫地，擦桌子……”

    “那，你还不如回到小马去扫地擦桌子呢！”程丽娅大为光火，“这么多的学徒在这里，叫老板一个人下到甬道里去。你们的脸上，都没有羞愧么？告诉你们，如果这是在战场上，你们这些逃兵的下场，就是一个字！”

    “死。”有个学徒，还是明理的。他来了这么一个字。

    程丽娅对于这个人，大加赞赏：“你说得好。今天开始，你不要再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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