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难,难啊!”任公何尝不知道,只是这么多年的经历,已经让任公才40出头的年纪,就已经生了不少白发,豪情不在。 汤皖现在意气风发的样子,又何曾不像任公当年一样,曾经一声维新的呐喊,给封建闭塞的苍老华夏大地,带来了新思想。 自那次之后,各种救国方略接踵而至,维新,自强一路至现在,毫不夸张的说,整个华夏,都因为任公那一帮人,而发生了改变。 然而就是曾经的那帮人,死的死,伤的伤,到如今,已然不多了,能秉持了一颗初心,依然为国操劳的就更少了。 任公落寞的眼神,让汤皖看的心疼,通过别处来的消息,汤皖知道任公致仕主意已定,只好关心道: “任公,可是日后要醉心于学问一途?” “看来,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是有此打算!”任公哀叹道,但来自骨子里的倔强,让是不允许任公向对这个贫弱的国家置之不理,只好换了种方式延续任公的倔强。 “培养子女,让他们为之继续奋斗,这是我能做的最后的努力了!” 然而,正是任公这最后的努力,却是造就一段佳话,一门三院士,九子皆才俊,被后世网友戏称史上最成功的老爸。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汤皖站起身来,一脸的真挚,行文人礼,说道:“任公之品德,我为之钦佩!” 任公却是摆摆手,沮丧的说道:“皖之啊,准备的说,我应该是个逃兵,当不得此称赞。” “不,父亲,你不是逃兵!”侍立于一旁的思诚突然说道,“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十六岁的思诚,在这个时代,已然是一个大人了,正是这一番话,却是让任公热泪盈眶。 恐怕没有人能理解,一个人对毕生所追求的事业,亦如当初有多么的热爱,那么当他挥手离别的那一刻,亦如现在,就会有多么的痛苦! 任公端起茶杯的手有些颤抖,喝了一口茶,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汤皖,忽然说道: “太炎先生曾说,待祖国山河,国富民强时,要让他的后人在清明和冬至的时候告诉他,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汤皖道。 “思诚,听到没,莫忘记了此事!”任公先生郑重嘱咐道。 “父亲,说这些还太早!”思诚回复道。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莫让我到了下面,还要向太炎先生讨消息,我可拉不下那个脸!”任公却是开起了玩笑。 “任公,此事无需担心,您的后辈都将是您的眼睛,替你看尽这世间风月......”汤皖道。 “哈哈哈.....此句甚好,甚好啊!”任公哈哈大笑。 ........ 不知道为什么,与任公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汤皖总是能感受到一种浓厚的悲情,但是自己又是一个见不得悲情的人。 因此,汤皖选择离去,没有接收任公挽留,一起吃饭的邀请,却是带着任公的愿望,毅然决然的出发了。 午后的阳光正盛,汤皖从任公家回来后,匆匆吃完了饭,就躺在院里的躺椅上,一边品着茶,一边眯着眼,看着湛蓝的天空。 脑中,任公落寞的眼神总是挥之不去,汤皖蓦的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仿佛越来越重了。 渐渐的,一股困意袭来,汤皖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大喊。 再一听,乃分辨出是钱玄的声音,汤皖揉揉眼,坐起身来,忙问道: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出了什么事情?” 钱玄应该是一路小跑回来的,脸上挂着汗渍,摇醒了汤皖后,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一饮而尽,才说道: “皖之,刚得到的消息,松坡将军在曰本去世了!” 乍听之下,汤皖还没反应过来,然后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是了,松坡将军身体本就不好,在湘西打了几个月的仗,怕是加重了病情。 “将星陨落,华夏失之,可惜!可惜!”汤皖惋惜道,而后又嘱咐钱玄道:“德潜,麻烦你以《星火》的名义,写一篇悼文吧!” “嗯!好!”钱玄道,想了想,又说道:“松坡将军留有遗言:锷以短命,未能尽力为民国,应为薄葬。” “松坡将军一生虽短暂,但却是我华夏近代史上,绚丽的一颗流星,绽放了他的光芒,当以国士待之,怎可薄葬!”汤皖感慨道。 松坡将军率军从西南角起义,直接导致了袁老大的皇帝梦破碎了,维护了共和,是具有积极历史意义的,作为国士,无可厚非。 第二天,所有的报纸上,都刊登了大家对松坡将军的悼文,表达了对松坡将军的哀悼。 果然,华夏官方也表了态,将在湘省的岳麓山为松坡将军举行国葬,肯定了其一生的成就! 松坡先生虽以远去,但是生活依旧在继续,从十月初,《星火》与仲浦先生联手喷康师开始,至十一月,已经演变成了一场喷“孔”运动! 仲浦先生在沪市高举“打倒孔家店”的口号,得到了许多人的响应,首都则以《星火》的火力最为猛烈,因此遭到了诸多守旧人士的围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