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也不知道,这两周之间的边界是怎么划得如此准确的。 还没到磁州的时候,越往北植被虽然越稀疏,但至少还能见到大片绿色。 一到磁州没多久,眼前就便经常有大片大片黄色的土地。 白霖来过磁州好几回,对这样的景象司空见惯,指着路边大片裸露的土地解释道: “磁州的土不肥,庄稼都长不大。可百姓都是靠天吃饭,就只能卖力地种,越种土地就越不好,糟蹋得很了就慢慢变成沙子了。” “想吃肉的话就得养羊养牛,牛羊也得吃草,这边的草吃完了到那边吃。每块草地都啃得秃噜皮,河边的沙子都往河水里流。” 沈清和春柳坐在马车里,静静地听着白霖介绍。 土地沙化不仅是人为的问题,百姓也是没办法,为了生存只能索取。 治沙种树的经验,都是一批又一批人,花了几十年的大好青春,一次次实验得来的。 磁州的百姓吃穿都成问题,哪有那个思想觉悟,磁州官府一个匪患至今都没平息,更别提有那个组织能力,把人都组织起来改善土壤条件了。 要填饱肚子,就得与天斗与地斗,斗赢了才能活下去。 春柳听完白霖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才忍不住感慨,“小时候跟着我娘在家里种地,还抱怨日子不好过来着。出来看看才知道,中了地就有饭吃的日子多好过。” “白霖,该不会整个磁州都是这样吧?那磁州人的日子过得该有多苦啊?” 白霖摇了摇头,“也不都是这样,这一片格外难一些,再往北边走靠近磁州城那一片还是不错的。” 否则,要是整个磁州都那么穷,其他地方的商人也不可能跑来磁州做生意。 磁州土地不肥归不肥,但能够挖煤的地方,普通百姓敢冒危险下矿,还是能挣到银子的。 他们说着话,马车行进的速度渐渐缓下来,前头就有护卫来传话。 “沈公子,前面官道旁有个挺大的茶水摊,咱们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