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253-《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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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草这是个摇滚明星!”

    “这个广告位太牛了吧!我得拍下来发微博……”

    double-edged亚洲官网的首页,已经换上了容修的硬照。

    作为某蓝血品牌副线的新锐轻奢品牌,深受国内中青年的喜爱,一些忠实消费者在官网留言,首先对于edged与国内明星拉手表示认同,随后就对容修的外形表示肯定。

    容修代言蓝血副线的消息很快传遍网上,登上热搜前五!

    热度丝毫不比任何一位一线明星代言商品差。

    尽管容修只是亚洲地区代言,而且只代言了香水,甚至不比衣之寒上周拿到某护肤品的全球代言差。

    而且更热了几分。

    热到什么程度——

    龙庭别墅内,丁爽挥舞着手机,急慌慌地说:“出车祸了!”

    容修的目光从乐谱上移开:“什么?”

    于是丁爽就把这件事说了下。

    一位开着宝马的女司机,在经过落海西商业街时,在十字路口前,追尾了一辆出租车,造成大堵车。

    原因是……

    丁爽大声念:“交警说,那位女司机因为只顾着看商场led大屏上的香水广告,不小心走神了。”

    芭蕾接着说:“嗯,女司机全责。交警叔叔还说,二马路堵车的情况加剧,是因为井子门商场led大屏的广告,交警叔叔呼吁广大女性司机,开车不要溜号……”

    丁爽有点担心:“这是委婉的批评吗?虽然没点名,警察叔叔会不会告我们妨碍交通啊?”

    芭蕾不乐意了,“怎么着,那些大屏整天放别人的广告就可以,换成我哥的就不行了?还没有天理啦?难道还能把广告撤掉不成,撤掉一个可以,他们能把全京城商业街的海报都撤掉吗?”

    容修:“……”

    车祸怪我咯?

    白翼在微博上转发,跟着粉丝们一阵哈哈哈,嘴上还在啧啧惊叹:“哎呦卧槽,老大,我自愧不如啊!现在夜店里,电视上,全是我的足球罐广告,球迷多疯狂啊,我还没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呢!还是老大牛逼!一张脸就是车祸现场!”

    容修:“……”

    容修揉着额头,考虑着要不要提醒一下粉丝。

    “你别出声,偶像别参与,”封凛仿佛看出了他的意图,“粉丝们会化解干戈的。”

    容修看了他一眼,默默看乐谱,时不时地在纸上画着什么。

    封凛已经观察容修好一会了。

    此时,乐队兄弟们都在大客厅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聊网上的趣事,他还没找到机会说“拜托兄弟”合同的事。

    不过,封凛还是打了个预防针:“忙了开幕式那么久,你还是歇两天吧,月初就要拍综艺了。”

    “是啊,所以抓紧时间,”容修随口道,“你不也在忙品牌厂商的事么?团队就是个机器,发动机如果停下来,再好的零件也派不上用场,我不能停啊。”

    封凛垂着眼看他在纸上涂涂抹抹,时不时用笔在ipad上写写画画。

    容修身上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叫人难以抗拒、无法反驳,仿佛他头顶耀眼的光环,有着让人情不自禁听从他、追随他、迎合他的魅力。

    于是封凛只好无奈道:“随你吧,注意睡眠。”

    h品牌的“艺术大师”系列代言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合同条款也磨合到位,蓝血副线的double-edged让容修的代言身价翻了倍,逼格绝不比顶级奢侈腕表差。

    起步这么高,将来就看他和团队怎么走了。

    经过double-edged这段预热,等签了“艺术大师”的合同,容修的身价还将会有一波极致飞涨,也不知恒影的那部动画片的进度如何了,还有单曲的打榜,ivocal一年一度的红毯……

    ……嗯,火烧眉毛,先顾眼下吧。

    还是先把“拜托兄弟”的合同搞定再说。

    虽然只是口头答应,但水果台已经官宣了,而且付出了人力和心血,为容修量身打造了直播台本儿……

    这小祖宗,该不会一听“鬼节”就临时变卦吧?

    封凛再次张了张嘴,还是没能开口说出签约的事,显然这个时间并不好,容修还没吃下午茶,他在低血糖时容易发火。

    就在封凛纠结时,指纹门锁开,众人往那边望去。

    ——顾劲臣回来的很是时候。

    封凛松了口气,有顾劲臣在,会比较好说话。

    劲臣先进了门,经过廊厅,见兄弟众人还在聊天,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封凛的到来倒是让劲臣微微一愣,他对前者点头打了招呼,又看向容修:“有几位搬运工人在门口,要把东西搬到三楼,放到哪儿?”

    容修闻言,想了想,道:“书房。”

    说完,环视了一下屋内的兄弟们。

    男人们心领神会,纷纷起身准备回避,毕竟现在身份不同了。

    “都跟黄花大闺女似的,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能抛头露面,连人也不让见了。”白翼唉声叹气,伸个懒腰起身,大手一挥:

    “走,去地下室,练一会,让他们自个儿忙活,吃晚饭时再出来。”

    白翼说着,对封凛抬了抬下巴,“哥,留下一起吃个晚饭?”

    “好。”封凛笑应他,同时起身,跟着男人们往地下室那边走,“我好久没看你们排练了,正好给我听听新歌。”

    白翼:“那就请经纪人大大验收我们的排练成果咯。”

    容修则也站起身,往楼梯的方向走,回头对劲臣说:“我去琴室。”

    大客厅空了下来。

    劲臣这才重又回到玄关处,开了门,请专业的搬运工人们进来。

    一大箱一大箱的杂志,直接搬去了三楼的书房。

    书房以前一直没有利用上,也没有时间装修,除了必要的办公桌椅、两面墙的书架,以及一些囤积的乐谱、草稿之外,书房里空荡荡的。

    容修偶尔会在这里练书法,宣纸面积大,羊毛毡子也不小,铺在大办公桌上刚刚好。

    一进书房就有一种水墨味。

    劲臣的目光飘向书柜上方,书柜玻璃门另一边是个快递大纸箱。

    里面是……

    ……嗯,那些东西。

    想到那个“鸽子蛋”,劲臣就有点耳热,脚不控制地往前挪,人就挡在了玻璃门前。

    不想被人看了去。

    虽然还没用过……

    搬运工人们非常讲规矩,目不斜视,干活利索,一百个杂志大纸箱,陆续搬上来。

    令工人们不解的是,劲臣并没有让他们往高处摞,而是一箱一箱挨着放,在地上铺开了,就占了书房的不少空间。

    劲臣送工人们下楼离开,再回到三楼时,容修还在琴室里工作,其他人则在地下室排练。

    于是,劲臣也没打扰他,拿着拆装刀,小心翼翼地划开了一箱,将杂志一本一本地拿出来。

    一本一本地摆在了地板上。

    工作起来就会忘记时间,大约下午四点多时,容修在编曲工程中醒过神。

    四周都没有声音,安静得出奇。

    通常在容修工作时,劲臣会在主卧里读剧本,或是在三楼的露台练舞,二楼的健身室只有晚上和容修一起才会去。

    容修伸了个懒腰,开门出了琴室,对面的大露台上没有人。

    他往主卧走,开门往里看了一眼,“在么?”

    没有动静。

    刚才还听见劲臣上楼下楼、折腾没完的脚步声,这会儿人去哪了?

    容修没进卧室,转身往书房走去了。

    脑子里还在想编曲的事,没什么心理准备,刚一推开书房门,容修就怔在了门口。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个书房像个书店仓库,堆满了《gentleman’s》。

    那人竟用他的杂志做了一张床?

    无数容修的海报,铺在这张由五千本杂志堆成的大床上。

    劲臣斜倚上杂志床上,一手举着红酒杯,一手拿着红酒瓶,正在自斟自饮。

    劲臣自豪地朝他举杯:“下次你出专辑,我要买五万张,以保证dk在ivocal的销量排行榜,到时候要空运到这个房间,容先生,您喜欢吗?”

    容修失笑,往前走:“你是不是傻了?”

    “这张床还不够大。”劲臣放下酒瓶,目光迷蒙,他垂着眼轻喃,指尖轻轻碰在海报上男人的眼角眉梢,然后顺势撑起半个身子,往前探过去。

    劲臣朝容修伸出手,“来试试。”

    容修往前走,来到他眼前,抬手揉他额头,“怎么想起喝酒了?”

    “我高兴。”劲臣嗓音温润,突然一把捉住容修的腕,把他拉上了杂志床。

    猝不及防的。

    杂志是铜版纸,并不软和,容修怕伤到他,顺着他的力道就坐下来。

    容修半倚半歪着,虚虚揽了腰把人带到怀里。

    而容修还没稳住身形,就被身边这人扑个仰倒,他感觉到劲臣贴上来的热气。

    劲臣口中有葡萄香味,带着缱-绻的含混:“这是我们的婚床,我们可以在上面唱歌,读剧本,吃饭,睡觉,做-爱,还可以打拳。”

    容修眸中笑意浓:“等以后过上养老生活,我们就在这儿不出去。”

    劲臣倾着身,眼神迷离,凑近他耳边声音很轻:“结婚吧。”

    容修目光瞟到喝空了的红酒瓶,声音里带着哑意:“民政局?”

    劲臣沉默了会儿,扬起下巴哀望他:“私奔吧,您带着我,去哪儿都行。”

    容修没表情:“你醉了。”

    劲臣声线微沉,“十年来没醒过。”

    话刚落,就掳住了容修的唇。

    劲臣的主动,令容修意外了下,他往后仰,背硌在杂志床上。

    咔哒金属声中,劲臣眯着桃花眼儿,一边自个儿忙活着,一边笑着对他耳廓说着醉话:“那就只好吃到肚子里,吸干了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硬拉人上了床还摁着不放解人皮带的事,也就这个醉鬼敢对他做出来了。

    明明轻佻又娇淫,却怎么也叫人厌恶不起来。

    一言不合就上口。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习惯了他对自己的这种方式?

    一个人解决就不行?

    提不起兴致,只剩下空虚和燥郁。

    温柔缱-绻之时,荒唐过了火,那人埋着脸让他快活。

    晕眩中容修看着他头顶的发旋,飘飘忽忽中,他想到了上面的那些问题,但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有点上头。

    回过头来想想,觉得自己也实在是不够克制了。

    每次都会因为看见这人眼底散不开的忧郁,而不自觉地反省这么对他实在不应该……

    眼前这人的脑子里好像有个清奇的黑洞,容修想,自己模模糊糊中仅存的一丝理智,只要稍微一懈怠,就会被他吸了去。

    ……虽然最后还是被他吸了去。

    在铺满了自己这张脸的海报上做这事儿,喝醉的劲臣似乎受到了什么强烈的刺激。

    缠着他侍弄着,没边儿地求,求着要容修帮帮他。

    难受。容修。他这么说。好好爱我一次不行么。

    容修被缠得狠了,实在没法就也上了口。

    那人是真醉了,满嘴的污言秽语。

    什么不行了什么我快死了什么容哥好厉害。

    什么容哥的嘴唱的厉害亲的厉害吃的也厉害。

    劲臣胡乱叫着,容修被这声音扰乱了,就伸手上去捂他的嘴,劲臣就张嘴咬他的手。

    然后容修一只大掌就干脆把他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儿整个捂住了。

    眼前一片黑暗的时候,劲臣闭上眼,泪就落了下来。

    黑暗。昏沉。欲困。难纾。

    当年为什么没好好地和他欢好一场。

    不该挣扎喊着不要,不该一直哭让他不悦,不该先他一步离开。

    该与他共颠簸,该与他共沉溺,该与他共赴一场酣畅淋漓。

    ……弄得到处都是,海报杂志床上一片狼藉。

    “对不起,对不起……”

    咕哝着这样的话,劲臣就昏睡了过去。

    容修看着这张脸很久,手指抹了下那道快干了的泪痕。

    “为什么?”

    安静中容修说。

    “如果我对一个人认真地说过了‘我爱你’,就不会对他说‘对不起’。”

    ——因为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任何事。

    明知道这人睡得沉,容修自说自话完了,还是等了一会。

    随后他起身,去拿漱口水,漱了老半天,才回来把这撒完了酒疯就睡死过去的小东西收拾干净抱到了主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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