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梅尔文在看到消息后,下意识揉了揉眼睛。 “这……是不是太快了点?” 他早上才给西楼打电话,现在时间才过去不到一天,西楼就将短篇发了过来? 当然他知道,如果是家灵感爆发,一两个小时完成一个故事很正常。 但即便是写出了故事,家也要修改无数次,做到精益求精后,才会投稿好不好? 除非这个故事是西楼早就写好的。 “应该是早写好的吧?” 梅尔文猜测道。 不然大半天时间就写出一个短篇,也太吓人了点。 深吸一口气,他便迫不及待登上了邮箱,打开了西楼发来的邮件。 “不知道这一次的作品,是否还能有《一碗清汤荞麦面》的水准?” 梅尔文心中嘀咕。 很快! 他便已经看到了西楼此次作品的题目。 “麦琪的礼物……” 从题目上来看,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 梅尔文喝了一口咖啡,看向正文: 【一块八毛七分钱。全在这儿了。其中六毛钱还是铜子儿凑起来的。这些铜子儿是每次一个、两个向杂货铺、菜贩和肉店老板那儿死乞白赖地硬扣下来的;人家虽然没有明说,自己总觉得这种掂斤播两的交易未免太吝啬,当时脸都臊红了。德拉数了三遍。数来数去还是一块八毛七分钱,而第二天就是圣诞节了。】 只是看了第一段。 梅尔文就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熟悉的味道。 虽然故事背景转到了西方,但内容讲述的依然还是中下层民众的生活。 “看来西楼很喜欢写这种类型。” 他继续往下看。 又看了几眼。 梅尔文更加肯定了:就是西楼的风格! 依然还是讲述的普通民众的情感故事。 真挚。 细腻。 同时还透露出善良和温馨。 “嗯,现在看来,这个《麦琪的礼物》是跟《一碗清汤荞麦面》一脉相承的短篇。两者有着差不多的故事背景、差不多的社会阶层。唯一不同的是,《一碗清汤荞麦面》主要透露出的是老板和老板娘的善良,而这次写的则是夫妻之间的情感。” 接下来的的内容,印证了梅尔文的猜测。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她只有一块八毛七分钱来给吉姆买一件礼物。好几个月来,她省吃俭用,能攒起来的都攒了,可结果只有这一点儿。一星期二十块钱的收入是不经用的。支出总比她预算的要多。总是这样的。只有一块八毛七分钱来给吉姆买礼物。】 梅尔文暗暗点头。 他这一生看过的短篇太多太多,几乎可以猜测出后续发生的故事。 “以西楼的特色,接下来应该是女主人将所有钱给男主人买了一件廉价却很有意义的礼物,男主人感受到了妻子的情意。日子过的虽然艰辛却温暖。” 嗯,一定是这样。 梅尔文感觉自己已经看透西楼的文风了。 但此刻他又皱起眉头。 “故事这样写虽然温馨,可有了《一碗清汤荞麦面》的例子在前面,读者们还能继续接受这种温馨的故事吗?会不会觉得西楼在走老路、炒冷饭?” 对于短篇作家来说,一成不变的套路很可怕。 因为它代表了一个作家的灵感枯竭。 虽然梅尔文知道《一碗清汤荞麦面》在短篇界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甚至在它火了以后,许多短篇作家都相继模仿,导致最近一段时间走情感路线的短篇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但越是这样,读者们就越会审美疲劳。 至少。 梅尔文现在就是这么觉得的。 他已经看了好几段内容,却还是平淡无味,完全没有当初阅读《一碗清汤荞麦面》那种清新的感觉。 不过还好,接下来的故事进展让他眼睛稍稍一亮。 因为女主人并没有准备买廉价的礼物,而是准备剪掉自己的头发,筹钱给男主人买一条足以配得上他全身上下唯一奢侈品金表的表带。 【“如果吉姆看了一眼不把我宰掉才怪呢,”她自言自语地说,“他会说我象是康奈岛游乐场里的卖唱姑娘。我有什么办法呢?——唉!只有一块八毛七分钱,叫我有什么办法呢?”】 虽然女主人极为不舍。 可最后还是将她最美丽的长发卖掉了,换来了一根白色的表带。 只是她还是十分忐忑。 甚至担心丈夫会骂她一顿。 读到这里。 梅尔文心中感慨:“果然还是一贯的走情感路线,而且西楼在这方面一向处理的十分完美。用自己一头秀发去换丈夫缺少的表带。这种夫妻之间的情感的确令人触动。” 看来,西楼水准还是在的。 接下来。 他甚至有些期待男主人在看到女主人剪掉秀发后的反应了。 是痛苦? 是嫌弃? 还是感动抑或其它? 毕竟根据前面的描述,男主人最喜欢的就是她这一头秀发,所以女主人这样做定然会引起男主人强烈的情绪反应。 现在就看男子是高兴还是愤怒了。 在梅尔文看来,任何情感的表现都在情理之中。 很快,男主人回来了。 【门打开了……吉姆在门内站住,象一条猎狗嗅到鹌鹑气味似的纹丝不动。他的眼睛盯着德拉,所含的神情是她所不能理解的,这使她大为惊慌。那既不是愤怒,也不是惊讶,又不是不满,更不是嫌恶,不是她所预料的任何一种神情。他只带着那种奇特的神情凝视着德拉。】 看到这里。 梅尔文心居然悬了起来。 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 刚才他居然全都猜错了。 这让他完全茫然。 直到他看到了男主人的问话: 【“你把头发剪掉了吗?”吉姆吃力地问道,仿佛他绞尽脑汁之后,还没有把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弄明白似的。】 听到吉姆问出的问题,梅尔文一颗心跟着猛跳了一下。 居然没有任何情绪叠加。 莫非是愤怒到极致后的冷静? 暴雨前的宁静? 【“非但剪了,而且卖了。”德拉说。“不管怎样,你还是同样地喜欢我吗?虽然没有了头发,我还是我,可不是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