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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海天显然是愤怒极了，狠狠的将陈霖霖丢在路边，“你说什么！”

    陈霖霖被甩的一个踉跄，“我说你是公报私仇！不管你再怎么刁难我，我也不会看上你的！绝对不会！”

    “你说什么？！你再敢胡言乱语试试！”

    陈霖霖抹着眼泪，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忽然带着愤怒向他投去责怨的寒光，“我也是走投无路！难道，你非要逼我靠卖色相去依附你们这些阴晴不定的男人……”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过去，陈霖霖整个人都愣在秋风之中，脸上火辣辣的，眼皮也被打的痉挛颤抖起来，从晃动不止的泪水中，她看见李海天那张对自己极尽愤怒和失望的脸。

    泪水安静的流淌在整个脸颊，被风一吹，似是凉到了心底。

    陈霖霖捂住发疼的脸，委屈的抽着鼻子，“李老师，我也想在温暖的教室里上课，可是，我真的需要钱。”

    她狠狠的闭着眼睛，似乎只有这样，心底才不会那么痛。

    “李老师，我好不容易才抢到了发传单的活儿，可是，你却生生的给破坏了……”

    “李老师，你都要出国了，就不要再管我了，我生也好，死也好，都与你无关，算我求你……”

    她每说完一句，李海天的愤怒就消去一分，转而却被怜惜代替。

    他从未打过女人！却打了一直关注的她！

    李海天颓废的站在风里，垂下因为用力而发麻的手掌，语气略带无力的哄道，“别耍小孩子脾气，回去上课吧，刚才，是我做的不好……”

    “我这是在求生存！李老师，你根本不懂我！”

    面对周围频频传来的质疑的目光，李海天绷紧脸，发下了最后通牒。

    “我以老师的身份最后跟你说一遍，你不回去上课，我就给你记大过！”

    “这是我的病假条！你爱记大过，随便记好了！我恨你！我讨厌你！”

    陈霖霖从兜里掏出一张病假条狠狠的摔到李海天的身上，然后，便伤心欲绝的跑在瑟瑟的秋风里。

    她想，她绝对是L大法学院有史以来，第一个被老师众目睽睽之下掌掴的女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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