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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子在叫，这么叫了几十年了，没事，你喝水不？”精干女人慢慢客气起来。

    老头子？这个女人对副司令员称呼令我一惊。不过，转而一想，想到了一句俗话，久病床前无孝子，也就释然了。

    “我可以去看看老人家吗？”我站起来，问道。

    床上的老人干瘪清瘦，眼睛里露着渴求的目光，他在渴求什么，这么一大把年纪了。

    “来，来坐坐。”老人挣扎着想坐起，但是他努力了几次，还是倒下了。

    “老爷爷，你别起来了。”我走近了老人的床边。

    老人伸手想摸小阿发，我蹲下身子，让老人能够摸到小阿发的手。

    老人摸摸小阿发的手，又摸摸小阿发的脸，眼睛里闪出了泪花。老人是很容易激动的，大概是知道来日无多，多愁善感是常有的事，我没想太多。

    “啊呀！”突然老人叫了一声。

    “老爷爷，你老怎么了？”我忙问。

    “疼，疼啊！”老人脸上露出了痛苦不堪的表情来。

    “需要叫医生吗？”我问。

    我看到老人不断摇头。

    我看老人实在是太难受了，就抱着小阿发出了病房，我看到客厅里的女人仍然在消闲地吃瓜子，看电视剧，似乎对屋子里老人的唉叫声忽略不计，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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